!”
“做贼……你才做贼,半夜三更的光做贼……”卓玛恼了,直扑过来,两只粉拳直扑他的肩头……
梅林手一伸抓住,轻轻一揽,卓玛准确地进入了他的怀抱,自然是折腾着不依:“你混蛋,老是这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再这样我……”
她的声音被打断,耳边传来男人轻轻的声音:“我要走了!”
卓玛的一颗心猛地一震,所有折腾立刻全部消失……
“我要走了,今天就会离开!”
“非走不可吗?”卓玛的声音微微颤抖。
“是的!”
“为什么?”
“我要去看看我的母亲!”梅林道:“半年前我答应她,会让她知道我还平安,现在除了让她知道我平安之外,我更想看到她平安!”
“她呢?你要带她走,是吗?”一刹那,卓玛心头全是孤独与悲凉,还有空洞洞的失落,他要走了,所有的迷离全都会带走,所有的希望与惶恐的快乐也都会带走,他选择今天走,是因为昨晚他终于作出了早该作出的选择,选择了格兰,从此与她相依相伴,从此,自己与他不会有任何关系,他带格兰离开,卓玛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梅林缓缓摇头:“请别问为什么!”
卓玛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良久,两人静静地对视,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卓玛的目光艰难地离开,投向窗外,梅林的目光也投向了窗外,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几只雄鹰在天空zìyóu地飞翔,在晨风中展示它们独有的风姿……
“看到那些雄鹰了吗?”怀里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不管它们飞到哪里,总有一天会回到美丽的大草原!……你也会回来吗?”
“我不是雄鹰!”梅林轻轻地叹息。
“不!你是雄鹰!”卓玛道:“只怕这片草原不是你心中最美丽的大草原!只有这样,雄鹰才不会再回来,才会留下大草原永久的孤寂。”
“你又错了!”梅林道:“这片草原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大草原,也许你不会相信,我不会忘记四匹白鹿驰向遥远的东方,不会忘记白鹿背上的裙带飞扬,不会忘记灵湖,更不会忘记那座美丽的湖心小岛,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美丽,美丽得就象是童话!”
卓玛被他充满诗意的叙述悄悄带回那段美好的岁月,她的目光也悄悄弥漫着一层迷离,目光与他的目光一接,他眼中那yù语还休的温柔让她的心尖悄悄颤抖,她的声音也悄悄地颤抖:“你记得这一切,是因为这一路的行程中都有她,而唯独忘了萨尔城外,是吗?”
萨尔城外,这是他们之间的专用名词,因卓玛**于他而在卓玛的记忆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这话一说,卓玛突然一惊,自己怎么能提醒他?
梅林道:“怎么会忘?我正要说的就是大草原上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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