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评判地位在上的人。咱们万事只听陛下的便足够了……”
“……是。”
还有一句话离休并没有说出口。他曾经也奇怪陛下对魏澜的态度,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
“陛下,您想见魏大人,着人去传一声便是,哪里用得上自己跑一趟?时间一久,难免有心人……”
当时那位很和气的帝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突然道:“离休,你跟着朕也这么多年了。”
离休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再不敢开口,当即跪在地上请罪。
“起来罢,你有甚么罪?”皇帝道:“你们都不清楚魏澜为何到这宫里头来……别说内廷之权,就是这皇位给他,他也未必稀罕。”
直到最后离休也没明白陛下和魏澜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他明白了一点——陛下非常信任魏澜,而这一点就足够了。
冷眼旁观这位魏大人对嘉瑞郡主的在意,离休不介意稍微卖一个小人情。
宁晚心进殿的时候,皇帝和魏澜正在讨论着什么。
“……沧州?他往沧州去作甚?”
魏澜沉吟片刻,道:“上次那个上折子指皇陵的言官,查出底细了吗?”
“在查了,档案清白,并无可疑之处,你是不是想多了?”
魏澜却总有种不太好的直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希望吧。”
两人说着,待到宁晚心到了近前才发觉。
“晚心来了,坐。”皇帝面前一摞折子垒得高高的,宁晚心进去便听他抱怨道:“速速归案,以正视听……废话,朕还不知道要抓秦王?”
宁晚心行了个拜礼,也不用再搬案几,在魏澜身边坐下,跟他挤一张桌子,小声问道:“事情很麻烦吗?”
“还好,”魏澜头偏向她这边一些,才嘲道:“强弩之末,由他再嚣张些日子。”
宁晚心便清楚他们当是做了些布置,不再多问,自己打开食盒捏一块儿点心出来,不让魏澜沾手,“吃两口垫垫肚子,绿豆的,不太甜。”
魏澜眼睛盯在折子上,看也不看,张口吃了,嚼了两下又极浅地笑了下,把口中食物尽数咽下去,道:“……你亲手做的?”
“怎么猜出来的?”宁晚心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了靠。
魏澜一偏头就能瞧见她一双眸子都亮起来的模样,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下,“小傻子,盐罐和糖罐分清了吗?”
他许久不曾这般称呼过宁晚心,她怔了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伸手再捻一块点心送到嘴里。
“……”果然是咸的。
皇帝目睹这二人旁若无人的亲近,揉了揉自己额际,觉得方才让折子闹得头都没有这般疼。
他咳了一声,道:“……晚心啊,有旁人在的时候矜持一点儿,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宁晚心笑了笑,道:“陛下恕罪。”身子仍然紧紧靠在魏澜身上,没挪动一毫一分。
“你们吃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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