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为主认为是杨帆先找的碴,这才与辩机同仇敌忾,甚至始终也未问及此事究竟由何而起就质问。
虽然他韦氏并非是什么良善之家,暗地里也干了不少龌蹉事。
在明面上,基本的底线和颜面还是要的。
是非对错还是必须要遵循的,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如今被杨帆赤裸裸的打脸,情何以堪?
丢尽了脸,韦安嗣又不敢找杨帆的麻烦,当然得把气撒在辩机身上。
听到韦安嗣和众人的议论,辩机呆呆忤在原地,脸色灰败,浑然忘记了血迹斑斑的脸蛋。
一阵凌利的冷风吹过,辩机这才激灵灵打个寒颤,露出一抹惨然的微笑。
虽然刚刚有些动了凡心,可他真的什么都还没有做呀!
难道真的错了吗?
抬起头望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辩机心中一片寂然。
什么爱恨情仇……这一刻,全都是空空一场。
深深吸了一口气,辩机脚步踉跄的步入寒风之中,一袭僧衣被寒风吹得鼓荡,瘦弱的身形显得愈发孤寂……
杨帆并没有阻拦,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
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随即又摇了摇头,敢窥稽自己老婆的人,没弄死他就算好的了。
只让辩机身败名裂,自己可以说是比菩萨还要善良?,。
可杨帆不知道的是,因为今天的举动,让大唐多了一名苦行僧,一位真正潜心修佛的高僧。
若干年后,这位苦行僧一直游走于大唐的偏远村落,用自己慈悲的佛心和高深的医术拯救了无数的贫苦山民。
一些百姓甚至为他树碑立传,争相传颂,让他在人世间留下了慈悲尊者的美名。
也许,这就是人生,有所失必有所得!
……
看到辩机离开,韦安嗣挤出一抹讪笑:“忠义侯,既然一切都是辩机和尚惹出来的,我并不知情。”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可否让这位壮士把匕首放下,以免伤及无辜。”
韦安嗣以为杨帆没有再追究辩机和尚,自然也会给他韦家的面子。
刚刚直接被吓尿,又下跪求饶,简直丢尽了脸面,对于磕头,韦安嗣自然不想继续。
杨帆面无表情的说道:“君买,匕首先收起来,但该罚还是要罚。”
席君买了然的点了点头,收起匕首后冲着韦安嗣喝道:“小子,我劝你最好照做,赶紧磕头滚蛋。”
韦安嗣挤出来的一抹笑容顿时僵住了。
没想到自己服软还不依不侥,看来杨帆真不把他韦家放在眼里呀!
可却也让韦安嗣左右为难起来。
如果说刚才求饶算是丢掉了脸面,那么一旦磕头,那他京兆韦氏也必将成为长安勋贵的笑话。
正在此时,一众衙役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为他解了围。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皇家寺院门口闹事儿。”
“不仅殴打高僧,还敢殴打皇亲国戚,给老子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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