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但若他一心针对沈柔。
那丢了,并不可惜。
贺新城望着他的背影,几乎是瞬间妥协,“我愿追随大将军。”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选择才对自己最有利。
而且,卫景朝嘴里说当他没提。
可是怎么可能呢?
现在可以当他没提过,那回到凉州城,难道卫景朝会放过他?
闭了闭眼,贺新城低声下气道,“刚才的要求,大将军当我没说,我甘愿追随大将军。”
卫景朝转头看向他。
他盯着贺新城的眼睛,淡淡道:“看在你是我的下属的份上,我劝告你一句,沈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否则,你得不到这个骠骑将军的名号。”
贺新城咬牙:“那是我真刀实枪杀出来的,凭我的功绩,一个骠骑难道不该得?”
“但你是贱籍。”卫景朝声音很冷,“你应当读过书,按照大齐律例,娼优之子属贱籍,不得为官。”
“若是沈家父子真的黑心,便是什么官职都不给你,也是可以的。”
他本无意多管闲事。
但念及沈柔提及此人的怒火,便多言了几句,“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别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贺新城怔然不语。
卫景朝转身回到大营内。
贺新城下意识跟过去。
卫景朝偏头看他一眼,道:“今天休整,明日开战,你跟着我做什么?”
贺新城脚步一顿,默默回了自己营帐内。
或许他真该好好想想了。
卫景朝这样聪明的人都对沈家女掏心掏肺。
难道沈家,真的并非他所想那般无耻?
翌日凌晨,天色未亮,星辰高挂。
寂静声中,一道号角声划破漆黑的夜幕。
大营内响起连绵不绝的号角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数万士兵随着一声号令,浩浩荡荡冲着匈奴王庭攻去。
大漠中的风呼呼地吹,如刀割面。
沙尘漫天,张口便吃了一嘴。
但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没有丝毫退缩。
整齐而坚定的脚步声,昭示着决心。
前头是大齐宿世的敌人。
他们绝不退缩。
卫景朝重兵压境,匈奴早就做好迎战的准备。
但当披坚执锐的士兵踏破王庭的城门时,匈奴人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很快门户大开,弃甲投降。
突火木仓在这一刻显露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白骨累累,摞成山陵。
血流汩汩,汇聚成河。
却没有一个人有恻隐之心。
就是这些该死的匈奴人,掠我国土,杀我百姓,淫我妇女,如今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报复回去,为什么要怜悯?
今日他们不死,来日死的,就是大齐百姓。
仇恨夹杂着快意,每个士兵此刻都奋力而战。
有士兵在杀了个匈奴人后,摸了摸藏在胸口的荷包。
他与未婚妻的婚期,定在秋日。
但夏日里一场入侵,匈奴人掳走他的未婚妻,奸、淫致死。
那个可爱的姑娘,唇角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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