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骤然消失,再也见不到他澄澈的眼睛,见不到他带酒窝的笑容,见不到他伤心地哭泣,听不到他轻快地喊她:柯柯!
柯玉觉得自己都要了。
后来,听到医生说他转危为安的那一刻,老张和妻子抱头痛哭,柯玉一下子身放松,背脊靠在墙上缓缓下滑。
她发现自己张有鑫的要求经越来越简单,什么锻炼走路工作画画都特么是扯淡!
她他有一个要求了,就是他得活着,喘着气,就算他俩隔着十万八千里,这辈子再也不联系,她要知道他活着,就行了。
“柯柯。”
张有鑫向柯玉伸出右手,柯玉牵住他的手,入手冰凉。
低头打量,他的手臂都细了许多,腕骨和指骨节节分,手背上冒着青筋。这双原本修长白净的手是执毛笔的,可以写出俊秀的楷书,绘出精致的花鸟鱼虫,却荒废多年,真是可惜。
“柯柯。”张有鑫忐忑开口,“我还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柯玉笑了:“是,张三金,你永远都是。”
张有鑫出院后,张妈妈无论如何不让他一个人住,直接把他接回家,请了位男护工24小轮班照顾(监视)他。
柯玉从北京出差回来后未变得空闲,反而越发忙碌。过年后有一个多月间,张有鑫几乎没见到她,给她发微信,她就说有拍摄任务,忙完了再去他。
张有鑫不敢再闹,他总是会记起柯玉说的那句“我是真的有点烦你了”,虽然是他发疯在先,但这话白白是柯玉说出来的,张有鑫知道她还是有底线,自己若再任性胡闹,柯玉就真的会走。
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恐惧,不想让她离开,不想让她讨厌,害怕她抛弃,害怕让她厌烦。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在柯玉面前花式作的。
她就是他唯一的朋友,最珍贵的那个人。
那天晚上,柯玉走后,张有鑫其有过犹豫,鼓起勇气给柯玉打电话,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向她道歉,说开了他就能放弃那个念头了。可是连着几个小听到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关机”,张有鑫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
三月初的一天早上,柯玉终于来望他。
张有鑫总觉得,她起来瘦了一些,神色还很疲倦。
他靠在床头,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柯玉笑:“我要还房贷啊,当然要多接工作。”
张有鑫窗外,说:“柯柯,我想下楼晒太阳,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柯玉拉过他的轮椅:“好,要我帮你下床吗?”
“不,我自己可以。”张有鑫笑笑,掀开子后,柯玉就发现他的睡裤裤洞里穿出一根导尿管,边上还搁着一个尿袋,尿袋里经有三分之一的淡黄色液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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