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床。扭曲的枝蔓困住了唐淑月的身体,肆意地吮吸着血肉滋生疯长。
但离奇的是,尽管被那些植物贯穿的痛苦无法停止,但伤口很快就会在下一刻重新抚平。寄生的藤蔓被强行切断与唐淑月之间的联系,贯穿伤迅速收拢痊愈。唐淑月活到十六岁,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下一刻她的身体就会被另一根藤蔓贯穿,旧的痛苦尚未褪去,新的痛苦又将到来。唐淑月额上青筋暴起,手指深深地陷进了地面,指甲之间尽是鲜血与污泥。
如果说疼痛会导致人的意志变得软弱,那么唐淑月在被折磨的过程中是有那么一瞬想要放弃的。
与其在这里垂死挣扎成为玉华的玩物,那她不如直接去死。
“觉得很不可思议?”玉华站在唐淑月面前,看着唐淑月面容狰狞地在地上反复翻滚。但她看起来没有半点得手的快乐和喜悦,她的目光非常平静,带着一点悲天悯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盯上我?”唐淑月断断续续地问,额上的伤口在呼吸间重新平复光洁,但那种痛却像是一根针刺入颅骨一般,暂时无法退却。
“盯上你?”玉华重复了一遍,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我在这里的目标,可不是你,你还没有重要到需要我单独出手针对的地步。”
“你就没有想过吗?你在我这里受的伤为什么会突然好转?是
谁在代你承受这种痛苦?”玉华蹲下身,暂时缓解了对唐淑月的攻击。
唐淑月费力地抬起了头。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你和清微长得很像?”玉华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唐淑月的脸蛋。唐淑月面颊上未能完全回收的血液粘上了玉华的手指,带着一点淡淡的腥气。
“我和师父当然很像,”唐淑月对此嗤之以鼻,“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么说的时候,唐淑月想起的是荆山派同门平时对她师兄妹二人的评价。实际上,同门聊起他们师徒三人,先被拿来比较的总是林宴和与师父,说他二人平时一些行为举止和神态十分相似,不愧是朝夕相处的师徒。
但说唐淑月和清微相像的人就很少了,唐淑月也只是偶尔会听到有人开玩笑说自己和林宴和乍看起来仿佛亲兄妹。但二人细看起来明明五官都没有非常相像,只是容易给第一次见面的人带来二人长得很像的错觉,第二眼再看就能很轻松地分辨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回忆到这里,唐淑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又被玉华带着跑偏,当下抿了抿嘴,强行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不要被玉华带到沟里去。她提醒自己。
“真可怜啊,尹青河。”玉华看出唐淑月的神情绝非作伪,“自己都快要为了女儿死了,女儿还不知道她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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