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什么不把房子抵了?”
这样的一套房子套现后的金额是十分可观的,可以另外买个简单的小户型自己住,剩下的钱用来缴费生活简直绰绰有余,他不信按冯婧的智商会想不到这一点。
“不能抵。”她淡淡的,又格外坚定,清浅的目光透着股难得的坚韧,后又加了句,“你不懂!”
他确实不懂,房子不过就是房子,生活窘迫下固守着这么一间房子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一个房子里面除了生活家居装潢摆设外,还有抹灭不掉的回忆。
而等他懂的时候,回忆真的只是回忆了。
前方隐约已经有站牌的影子,黑黑方方的一块,单调的占据着视野一角。
“你母亲的戒毒情况好吗?”
开了头,后面的内容也就没那么难以启齿,而她已经埋藏了太久,甚至有些感到疲惫,因此对于陈锐的询问并没表现出任何排斥,她知道可能这辈子能开口说这些事的点也就只是现在了。
“一般。”
“怎么被抓的?”
冯婧的眼珠微微滑动了下,随后面容有些僵硬的道:“我报的警。”
旁边环卫工人在清扫着地面,穿着橘色环保工作服的身影时不时晃动着,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干涩的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陈锐再淡定这时也经不住愣了,眼睛缓慢撑大,显出极度的惊愕。
冯婧仿似能感觉到他的反应,笑了笑,圆润的双眸轻轻弯出一道弧度,笑的恰到好处的一张脸,却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出温暖。
“钱都被她偷光了,我身上甚至一分都没有,可她不信,拿着啤酒瓶砸破我的头,用缺口抵着我的脖子非让我给她毒资。”
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的说着,仿佛那只是个电视上见过的新闻。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跑出来的,好像踹了她一脚,估计踹的有点狠,她下意识收手去捂肚子,然后我就跑了。”
她转头看沉默很久面色复杂的陈锐,眼神清明,“你记得楼下那个小喷水池吗?”
见他点头后,又道:“我就是蹲在那个喷水池后面打电话报了警,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我只是不想死。”她说。
最后一个音落,站牌也已经近在咫尺,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冯婧站到最边上朝车来的方向看着。
细碎的说话声不断在耳畔想起,陈锐站在她的另一侧,好一会他低低的说:“额头很漂亮。”
冯婧转头看他,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什么?”
“你的额头很漂亮,那只酒瓶并没有破损它的美。”他挑眉,眼中带着点点赞赏,“你做的对。”
陈锐对这件事是震惊的,但他本身也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还不至于震惊到失态。
只是对冯婧更多了些佩服,想来她能说出口的必定是极小的一部分,还有另外更多的经历是别人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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