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既是定数,如有需要可以直接来客栈,不逊,我们回去。”
严不逊满目傲然,离开之前有意看一看这位一动不动的年轻人!
正欲探步上前,严非再次道:“不逊!”
严不逊脚下一停,不敢再贸然上前,转过身搀扶着一身白衣的严非慢慢消失在巷口拐角。
江长安长吁了口气,这才发觉额头不知不觉已蒙上了一层细汗,刚才的处境不下于高空走钢丝,梢头不慎就有丢掉小命的可能。
“叔伯,不逊不太明白,这老棋篓子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弈者,您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严不逊傲慢的姿态在这位叔伯面前极尽收敛,但在讲到棋疯子的时候眼中还是带有不屑。
严非恨铁不成钢,温怒道:“和你说了多少次,切莫要以貌取人,在那青莲宗遇见四公子已经栽了一次跟头,还不知悔改!天下之大又何其只有天师府一门,万妖窟,古圣地,慈心洞天,泥陀寺,哪一个没在盯着天师府,自从我宗门三位大能相继归天,现在的天师府早已不再是百年前的风光,出门行事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行事!你给我记住了!”
“弟子铭记在心!”严不逊想起没有击杀掉江长安,心中生了悔意。
不是后悔有杀江长安的念头,而是后悔没有尽上全力这才给了这小子可乘之机,不过掉入死人渊那种地方,这时想必早已化成一堆枯骨了才是。
严不逊眼下连忙应道:“叔伯说的是,只是天师府如今颓势,江笑儒能不知道?”
“哼!他能不知?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什么都明白,这也正是他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对我下手的原因,目前只要行事不要太过分,他是不会轻易动杀念的。”
严非镇定自若,他自认对这位天师的性格拿捏准确,不论这位新天师再被外人如何如何夸大,也不敢外患之时挑起内忧。
“那万一,侄儿是说万一,万一江笑儒要是动了杀机怎么办?”
严非神情刹那间冰冷,看着严不逊的双眼充满凌厉的杀气,而严不逊则浑身不自在的四处观瞧。
“若是他江笑儒真敢如此,老夫保证,他会后悔!”就像是这个季节的天气,字字寒冷,落地成冰。
严非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年轻人的相貌,总有一种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那个年轻人?要不要弟子前去看一眼?”严不逊暗暗思忖。
严不逊也没看到那人长相不好猜度。
“不用了,不过是一个傻子,呵呵……”严非长叹一声悲悯笑道。
话音说着,他的目光已在这夜景中的风阳镇瞟了一眼,不知是在说江长安,还是在说这一个镇子所有人?
小巷中,棋疯子望着夜空兑一口美酒,呼一口寒气,好不自在。
酒是凉的,他不喜欢喝烫的酒,热酒的暖意会侵入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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