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小跳。
“我……阿浓儿……”
葛薇浓忽然对自己身上这股子做保镖的警惕性生出了些愧疚,不太熟练地把眉毛摆出柔和的姿态。
“抱歉,我以为是……对不起,林小姐。”
林可妮敛起惊色,露出了温柔的笑:“没关系。”
她垂了垂眼,又说:“你叫我可妮就行了。”
或许是保镖和助理当久了,葛薇浓的脑子里带着很顽固的“阶级辈分”意识,林可妮叫她直呼名字,她却说:“我比你小六岁,二小姐和周董事长可以这么叫,我不敢这么叫。”
林可妮笑了笑,说:
“你要是觉得不妥,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
葛薇浓看着地。
许久,耳朵都开始红了,才小声说:
“算了……还是叫可妮吧。”
林可妮想到了自己家里许久不见的妹妹,也是和葛薇浓一样,性格有点点沉闷。总是别别扭扭的,不太肯叫她姐姐,却总问她要雪人。
说起雪人,林可妮想到了那个随手捏完送给葛薇浓的雪人。
她以为那个不起眼的小雪人,没多久就会消融进茫茫雪山的大雪中。可是,葛薇浓居然一直把它保存了下来。
在破屋的时候,葛薇浓把雪人放在台阶上,淋着雪,化了就用新雪修补。
救援队来时,葛薇浓又把那个雪人揣进了兜里。
刚刚在招待所下榻时,大家都在往自己的房间走,只有葛薇浓跑去找了招待所的老板,借了人家的冰箱,把那个雪人放进了冷藏柜。
林可妮是个三十岁的成熟女人了,她知道,葛薇浓那么稀罕那雪人,肯定不只是喜欢雪人本体而已。
葛薇浓喜欢她,她看得出来。
其实,她也挺喜欢葛薇浓。
葛薇浓这个人,看着冷艳不好接近,却也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妹妹。会纯情到对一个人一见倾心,也会因为欣赏周董事长的作派,就真的放下所有芥蒂去和对方交朋友。
见惯了职业场上狡猾恶心的嘴脸,遇见葛薇浓这样人,对林可妮来说,是一场来之不易的惊喜。
两个人回到了房间。
林可妮说还有热水,葛薇浓便去洗澡了。
葛薇浓洗完澡,关了灯上床,睡在她这一侧的最边上,尽量把多的空间留给林可妮。
她合上眼,和对方轻声说了句:“晚安。”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等来林可妮的“晚安”。
等来的,是身后那人突然搭上她腰侧的手指。
葛薇浓抖了一下,正想回头去看看林可妮怎么了,忽然感觉背后一暖。
是林可妮轻轻抱住了她。
“阿浓。”
林可妮在她耳边,声音极轻,刻意收敛了口音,每个字都讲得异常清楚。秋天苞谷杆上的玉米粒一样,字字圆润,分明。
“阿浓,我喜欢你。”
她抱她的手随之缩紧。
葛薇浓浑身僵住。
她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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