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哉,悲哉。
若非为解蓝氏心结,乌施主只怕今晚也不会说出自己八字的秘密。
只可惜蓝氏已经魔障,这般也未必能让她相信当年之事和乌施主无关。
贺太妃拧着眉,轻微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什么命格详不详的,闹这么大动静,剖开来只是这样的事。
乌婉莹这会儿反应倒快,拉着蓝氏重新跪下,向两位太妃恳切求情:“家母这些年忧思成疾,不能自控,请太妃宽容一二。”
“你们乌家的事,本宫不管。”
贺太妃先扫视了贵女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假道士身上,冷笑道:“本宫只管扰乱祈福之人!”
众人皆跪。
尤其那些闹出头的贵女们,惶恐又忐忑。
道士更是魂不附体,索性直接趴在地上。
荣姑姑在贺太妃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贺太妃若有所思,正要发落道士。
“什么事惊扰两位太妃,都这个时候还不得休息?”
桓崇郁从宝殿里出来,长身玉立,拾级而下,嗓音与冷峻眉眼皆漠然。
郑喜随行,在台阶上高声道:“圣驾至。”
众人闻声,再行大礼,参拜帝王:“吾皇万岁。”
乌雪昭也跪在其中。
她当然知道,玄元住持不是平白无故过来揭穿那道士的。
许是她给自己的错觉罢。
凡遇坏事,帝王总在她身后,悄然相护。
贺太妃回眸:“皇帝,你怎么来了?”
他从佛塔那边过来。
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
桓崇郁面色微沉,走到两位太妃跟前,淡声道:“朕在佛塔上见殿前两排铜炉火,听闻太妃都在这里,过来瞧瞧。”
郑喜设座。
桓崇郁没坐,他冷眼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最后眸光落及某处,显然变得温和。
乌雪昭似有所感,轻抿唇角,觉得发顶似有那人掌心的温度。
静太妃缓声道:“都惊动皇上了。不过事情已了,就是个邪道士作祟而已。”
贺太妃紧接着就道:“本宫正要先发落此人。佛门清净地,又在祈福期,干脆将这邪道士交给……”
“干脆将这邪道士交给锦衣卫处置。”
桓崇郁轻勾唇角,问道:“太妃以为如何?”
交给锦衣卫,那能不大开杀戒?
静太妃脸色稍变,道:“皇上,这时候还是不宜伤及人命……”
桓崇郁笑意不抵眼底:“太妃说得对,不宜闹出人命。”
“谢秉期。”
“臣在。”
桓崇郁声音冷且轻:“拖下去,别让他‘死’。”
要让他生不如死。
“是。”
谢秉期走到道士跟前,冲他笑了笑。
他盯这道士可太久,总算弄到手了。
谢秉期,锦衣卫指挥使的大名,大业第一煞神,谁会没听说过?
道士脸色灰白一片,一股热流从两腿里流出,两眼一翻,半昏死过去。
谢秉期走到道士面前,拽着他后衣领,真就是把人给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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